第二十九章-《灵殊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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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河工们面面相觑,老头烟杆“叭嗒”一声掉了下来,结结巴巴道:“你……您……这位公子……说的都是真的?”何子宜大力diǎn头。老头又看看郑德夫,郑德夫也只好红着脸diǎndiǎn头:“嗯。我,真是他——公子的护卫。”

    “呼啦”!老头领着河工们,黑压压都在地上跪了下来!郑德夫吓一跳:“哎哎,你们这是干什么——”“公子,救救我们吧!”老头喊道,从怀里颤颤巍巍掏出一卷陈旧的纸头,“这些年,河床越来越高,很多地方河道都发生了变化,修堤坝根本赶不上,迟早有一天会出事的。可我们和这里官长说,他们不是骂我们胡说,就是趁机加重徭役税负。我们没法子,只能在这里混一天算一天,如今既然公子来了,请想办法救救我们吧。这是老小儿这么多年绘制的河道图,请公子看看!”

    何子宜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接过了地图。河工们拿最好的食物招待了他们一顿晚饭,把油灯挑到最亮,老头子——他原来是这里资格最老的河工,人称九阿爸——迫不及待的给何子宜讲解那幅河道图。

    郑德夫越听越入迷,可何子宜却不太听得懂这黄河边乡亲的口音,越听头越重。九阿爸看他精神疲倦,就起身给倒了碗水,再回头一看,何子宜已经“咣”的倒在了桌上!

    这可不是简单的睡着,他脸红额头烫,可能是路上受了苦,有diǎn发烧了。九阿爸他们忙照顾他睡下,边急得团团转:“这可怎么办?”

    郑德夫定了定神:“这样吧,公子也不算什么大病,你们留下一两个有经验的照顾一下就好。而我跟九阿爸去勘查河道,等公子病好了再把情况告诉他,如何?”大家纷纷叫好,于是事情就定了下来。

    第二天,何子宜一个人哼哼唧唧躺在木床上,全身发冷、头痛得要炸开来,留下来照顾的两个粗人只会煎苦药给他喝,然后不知所措的盯着他看,他气得把这两人都赶到了门外,可是转念又后悔了,正想叫人回来,就听见一个甜甜的声音在他耳旁道:“恩公,您叫我吗?”

    何子宜还当自己耳鸣,勉强撑起眼皮一看,顿时呆住了:老天,一只雪白的狐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床头,像人一样立直上身,正细声细气叫他呢!

    “你你你、你会说话?”何子宜结结巴巴道。“是啊,我们狐仙吸取月魄精华,修炼出千年道行,会说几句话有什么奇怪的呢?”白狐狸尾巴甩来甩去,“恩公帮助小的逃过命中的劫难,这个恩,小的难道可以不报答吗?”

    “哦——那好。那你是来帮我治病的吗?”何子宜问。白狐狸鼻子里“嗤”了一声,像在冷笑,拖长了声音道:“恩公……这diǎn小病小痛算得了什么呢?小的可以帮你逃过大劫难、求得大富贵呢!”

    “什么大劫难?”何子宜吃惊道。白狐狸柔声回答:“就是您现在这个朋友呀,德夫先生。他有害于您的前途,将害您一病不起、毁了功名。小的不忍心看到恩公落入这样下场,因此来救你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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