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元帝心中越发满意,招呼子渊玉婉道:“有佳儿佳妇如此,朕此生宽慰啊!来,都坐着说话,今日只叙天伦,不论君臣!”
两人围着郑元帝坐下,郑元帝叹道:“眼下国库吃紧,宫廷内外,是要煞一煞奢糜之风了,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,眼下,淮南地区第二批工程款起码得先拔十万两银子过去,接着还有尾款,据工部估算,至少还得十万两!”
“父皇,儿臣愿捐献一年的俸禄!”
年轻的太子也是一筹莫展,显然,他的提议也只是杯水车薪。
望着这愁眉不展的父子两人,显然,他们都是忧国忧民的好君主,玉婉不由心中敬佩,轻声道:“玉婉倒是有个想法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“你这孩子,都说了只叙天伦,不用拘束,有什么想法尽管说,朕岂会怪罪于你!”这孩子古怪精灵的性子和她母亲同出一辙,郑元神眼神中满是期待。
玉婉向郑元帝投去感激的一瞥,要知道,一般女子是没有多少话语权的,除非自己的亲爹北原帝,谁叫他老人家只有自己一个宝贝女儿呢!当得知自己的死讯,他老人家不知道有多难过呢!
眸子里瞬间的黯然,马上又振作起来:只有尽快地取得他们的信任,才能尽快地掌握更多的特权,打探北原国的消息,尽快地回到北原国去!
“既然父皇让玉婉说,那玉婉就直言了,如有不妥,还请父皇恕罪!”
“那是自然!”郑元帝连连保证。
“玉婉一直在想,所谓国库所备,其实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!”
这话说得好,分析得精辟,子渊不由得在心中竖起了大姆指。原本只是抱着听听看的态度,不由也慎重起来。
“所以很简单,现在国库没钱了,直接向那些有钱人要就可以了!陛下您打下江山庇佑他们过上稳定的生活,还提供优惠的政策帮他们盈利致富,所以各皇商达官,视富裕程度,所要上缴的数目还不是陛下您说了算!”
“这主意似乎不错!”
郑元帝不由眼前一亮,这几年的洪涝旱灾,苦的是百姓,那些皇商达官显贵们还不是一样穿金戴银,富得流油。
想到出门时遇上的那对趾高气扬,珠翠环绕的母女,玉婉不由又加了一句:“比如玉婉的娘家作为南郑国第一大皇商,更是责无旁贷,依儿媳看,这第二批银子,吴家倒是可以拿出一半来!”
“你这孩子倒是实诚,看得出,你倒是真心为咱们南郑国着想,所以你这想法,朕准了!”
这些年来,因着英娘,郑元帝对吴府可谓是照拂有加,只是佳人早逝,心中早已对吴府不满,此刻逼着吴府交银子的话又是由玉婉提出来,郑元帝又哪会不乐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