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自家这老父亲,说好是真好,但有些时候,也是真不可理喻。 完全是唯利是图的商人思维! 她这么大年纪没出嫁,无非也是这老父亲,一直抱着奇货可居的念头。 前些日,将小妹吕嬃择配给刘季那混不吝,更是此等思维作祟,总想将利益最大化…… “唔,秦相赠老朽这熏香,果真是奇特芬芳啊~!” 老吕文见二闺女不搭理自己,也并不见怪,只是话头一转,开始夸赞老二吕释之点燃的……鲸油香皂。 秦墨原本还没注意,只是觉得熏香味道颇为熟悉,此时仔细一看不由无语了。 吕释之所用的熏香,正是秦墨当初作为见面礼,赠给老吕文的鲸鱼香皂。 这位二舅哥也是奇才,经过皂化的鲸油香皂无法点燃,他便拿着把解手刀,如同切羊肉卷一样,将整块香皂切成薄薄的片状,然后放在松球上焚烧…… “父亲,那不是熏香,而是鲸鱼油香皂……皂粉的皂……” 吕雉看的满头黑线,外加羞耻不已,幽幽开口提醒道。 还在切香皂的吕释之闻言,不禁手上一抖,险些把手指头切下去,继而抬起头咧嘴道:“我说怎么点不着呢,原来根本不是熏香啊?!” 此话一出,诸人顿时忍不住齐齐笑喷。 这铁憨憨的模样,便是老吕文也是看的忍俊不禁,笑骂道:“少要耍宝,拿来我看看。” 吕释之收起搞怪之色,把切剩下的半块香皂,递给老吕文,口中道:“这香皂遇水即化,我手心出了汗,再拿它便滑腻腻。” 老吕文恍然点头,这与皂粉大抵同理。 于是,接过香皂之后,便沾了些杯中茶水,试着轻轻搓揉,使之产生泡沫。 “好物什啊,比皂角粉更易起泡,想来祛污之效也更强。” 老吕文赞叹不已,眼眸放光的看向秦墨道:“这香皂也是秦相之产业吗?” 秦墨先是点头,继而却又摇头:“这要回咸阳看看再说。” 他不愿浪费可食用油脂,或鲸油做香皂,而羊毛脂只有少府手里有。 因为羊毛加工技术乃是机密,所有加工环节,都由少府掌控,羊毛脂自然也都在少府手里。 不出意外的话,应该是当做油灯的燃油卖,但那玩意断不如鲸油好使,大抵卖不出好价钱。 可如果他大量收购,制作成香皂贩卖,从中赚取差价,少府多半会上疏嬴政,用赏赐换取皂化反应技术,收归国有。 薅少府的羊毛,占少府的便宜,想也不要想…… 想要真正从香皂产业中分一块蛋糕,唯有以河西国的名义与少府合作,河西国出技术,少府出工本。 介时,便看谁占的股份多了。 河西国多占,自然算是秦墨的产业! 少府多占,便算是少府的产业! …… 老吕文听他说的含糊,不免有些失望,但转而却又道:“鲸鱼油是甚么?” 秦墨这次不在含糊,解释道:“便是海中巨鱼的油脂,此等鲸油做肥皂其实是有些浪费的,夜间用之点燃照亮,才是最佳使用方法。” 说着,看向老公孙道:“我车驾中可还有鲸油?” 老公孙点头:“有的,臣这便取来。” 御驾抵达沛县之后,元嫚和秦墨的车驾,都被老公孙赶来了吕家。 两人车驾里油灯,如今皆是用的鲸油做燃料! 稍倾,老公孙拿了满满一竹筒鲸油回来,将诸人所在厅堂里的油灯,都换上鲸油点燃,只留一盏不换点燃做对比。 此时虽是白天,但肉眼可见的,鲸油灯发出的亮光,明显便比普通油脂灯更亮。 而且是更亮数倍! 老吕文再次眼眸放光,惊叹道:“这鲸鱼之油脂,真乃夜间照亮的宝物啊。” 秦墨点头道:“鲸鱼不止可产油脂,这香皂中所添加的龙涎香,也是自鲸鱼腹中取出,价超黄金。” “另外,鲸鱼的皮、骨、须,皆是不可多得的宝物……” 秦墨说着,让夔把自己的配弓,递给老吕文观赏:“这弓弦便是以鲸须制成,坚韧非凡。” 老吕文对弓弦其实并无太多研究,但听秦墨说的玄乎,却是不禁奇道:“如此说来,一条鲸鱼,堪称浑身是宝啊!” 秦墨嘿然:“谁说不是呢……况且物以稀为贵,海中巨鲸鲜少有渔民敢去猎杀,因而只要猎杀一条,取其浑身之宝,便可赚个盆满钵满。” 老吕文连连点头,这道理他自然懂。 若是能做捕鲸的卖卖,贩卖茶叶、玻璃、瓷器便显得微不足道了。 毕竟,置货贩卖只是赚个差价,说白了是赚辛苦钱。 而捕鲸,则是一本万利,暴富只是平常! 老吕文当下心动不已道:“不知海中如何猎杀巨鲸?” 秦墨毫不藏私道:“购置一艘大船,几条小艇,多备鱼叉矛,尾端绑上长长绳索,以及大量浮桶……” “出海后遇上巨鲸,便划小艇接近,以鱼叉矛刺入其头颅,若能迅速将其杀死,自是最好。” “若不能迅速将之杀死,巨鲸潜入海底,也有浮桶作为浮力,在其力竭时,将之拖上海面,找到之后继续捕杀……” “巨鲸如同象犀,虽力大,却无足够的凶性,捕杀时虽有危险,却也在可接受范围之内!” 老吕文的商人逐利之心,在秦墨的循循善诱下,算是彻底活泛起来了。 捋须看向自己的俩儿子,露出沉吟之色。 他已年老不堪海上风浪,若想做那捕鲸的卖卖,便需俩儿子冲锋陷阵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