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秦墨指着铁山军一支千队的旗帜,漠然道。 大阵之间的转换,最考验军官的指挥调度能力,大阵转换不畅,自然是军官们的罪责! 点将台下,自有亲卫短兵,将他的话,高声传告全军。 于是,校场上的所有军卒,皆向那铁山军第二千队看去,很社死。 第二千队的将官们,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裤裆里。 如果可以的话,他们倒是更希望多挨两鞭子,而不是通报全军的社死! 便是第二千队的兵卒们,也觉面上无光…… “铁山军第五千队……” 秦墨转手一指,又点了一支千队,道:“大三才阵与大鸳鸯阵转换迅捷有度,乃铁山军诸千队之中最佳,稍后全队早食加肉一勺!” 有罚就有赏。 只是这赏,不只给各级军官,兵卒也有。 “嗷嗷嗷~!!!” 铁山军第五千队得了褒赏,怪叫欢呼顿时响彻教场。 莫说是铁山军其余千队,便是新整编之军伍千队,也艳羡不已! 嬴政和赵高在校场外,足足看了一个时辰的练兵操演。 赵高看到这里,便有些忍不住了,嘀咕道:“军官有功,怎是赏了全队?” 他如今也算上过战场了,而且尝到了甜头,前些日全军论功,嬴政亲自给他升赏两级爵位。 因而他对领兵作战,迸发出了极大的兴趣,时时刻刻都在学习! 嬴政听到了赵高的嘀咕声,他虽也不懂治军之道,但治军与治民多有相通之处,倒也能看出其中玄机,便开口为这位近臣解惑道:“军官虽指挥调度得法,却也要靠兵卒配合如臂使指。” “此番若只赏军官,兵卒心中难免空落。” “反之,兵卒因军官之功得赏,则可使兵卒更加仰赖自己的军官,形成官兵一心之凝聚力!” 说实在的,嬴政这还是第一次见秦墨治军。 前次他随秦墨出征塞外,彼时三万骑兵尽皆戍卒锐士,底蕴摆在那里,根本不需要操练甚么。 而且,出征前便完成了磨合,行军路上也甚少出幺蛾子,根本不需要秦墨多操心。 嬴政便也没机会,得见秦墨治军的本领,只从扶苏口中听了只言片语…… 今日这一见,他才算是圆了心愿,也甚为佩服! “谢陛下解惑,臣受教矣。” 赵高恍然揖手,但迟疑了一瞬后,却又道:“只是……为何操练最差的千队,只罚军官而不罚兵卒?” “依臣看,这般只会放纵兵卒,若以后操练,兵卒皆故意躲懒,军官岂不冤枉?” 嬴政还真被问住了:“呃……” 这时,那第五千队的怪叫欢呼终于停止,点将台上的秦墨也宣布了解散,全军用过早食,便开拔继续行军。 …… 稍后,秦墨与扶苏下了点将台,有亲卫告知二人,始皇帝陛下就在不远处观看操练。 于是,二人赶忙前去拜见。 嬴政让二人收了虚礼,开门见山问出了赵高方才的问题。 秦墨莞尔揖手道:“陛下,这其实不是问题……” 嬴政摆手打断他话头,看向扶苏,示意让他来回答。 扶苏跟着秦墨做了两回监军,如今算是媳妇熬成婆了,此次在军中担任左副之职,或者说左将军之职。 一旦分兵,是要独立领军作战的! 嬴政也想看一看这好大儿,到底学了秦墨几成本事。 “回父皇,士卒操练躲懒,便如秦相所言,根本不是问题。” 扶苏哭笑不得的揖手,答道:“士卒操练或躲懒或刻苦,自有各级军法官监督,刻苦优异者赏肉食,躲懒差劣者罚鞭笞,不一而足!” 嬴政和赵高同时一愣,继而哑然失笑,自嘲的笑。 说到底,不论嬴政,还是赵高,都没有真正领过军,在思维走进了死胡同的情况下,却是忘了军中还有另一种名为军法官的军官。 许多事情根本不需主将亲自嘱咐,他们便专治各种不服! …… 半个时辰后,全军用完早食,再次开拔,向着番禺城池进发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