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秦墨头也不抬,继续奋笔疾书,嘴里也继续道:“两万六千余部族降兵,按照以往之法整编既可。” “打散部族,重组什伍,自原有一万五千越人兵将中,抽调军法思想过硬者,充任军官……” “至于一万两千余精锐降兵,其中百将以上将领,尽数甄别剔出。” “百将以下基层军官,若有番禺士族,也需一并剔出。” “空出来的军官职位,同样自原有之一万五千越人兵将中抽调,以军法思想过硬者替代……” 诸文官此时又开始吃喝了,一边吃喝一边倾听秦墨叙述,倒也不甚着紧。 因为,秦墨从下笔开始,唾沫星子喷了半晌,所言却并无出奇之处。 换句话说,秦墨提出的整编之策,诸文官也能想到! 尤其是老王贲…… 自从秦墨回来,便一直被嬴政忽略的老王贲,此时心里也平衡了不少。 【这些话,都是本侯跟陛下说过的,甚至还要更周全一些。】 【嗯,你大爷还是你大爷,总算扳回一城了,否则总被年轻人比下去,也不是事啊!】 【若是父亲王翦在此,不知能否有更全的整编之策,为我王家再争荣光……】 老王贲抿着小酒,自顾自的头脑风暴。 而秦墨,还在巴巴不停的叙述:“整编期间,诸君不可懈怠宣教官之职,寓教于乐不能停,尤其要关注降军兵卒之所思所想。” “必要时,可在寓教于乐之外,让降军与原有越人兵将一起,进行忆苦思甜……” 诸文官听到此处,尽皆为之一愣,赶忙停下胡吃海塞,集中精神听讲。 这是新词! 显然这位年轻的宰相,又有甚么天马行空的古怪法子了! 若不仔细听讲,误了军国大事,那么非但捞不着功劳,回头还要承受嬴政的怒火! 老王贲此时也已从头脑风暴中回神,下意识插嘴问道:“秦相,何为忆苦思甜?” 秦墨随手把毛笔扔进砚台里,答道:“所谓忆苦思甜,乃是回忆往日种种不堪的苦难,思及今日丰衣足食的不易。” “介时,诸君可从原有越人兵将中,挑选一些有代表性的兵将发言,让他们回忆被番禺鸟王压迫剥削的痛苦,再让他们说说,如今在太阳神帝统治下的生活。” “两厢一对比,自然便能知晓,归顺太阳神帝,是何等正确。” “如此,当可巩固降兵归顺之心态!” 他嘴里说着,顺手一指坐在筵席末尾,正端着一盘子红烧肉猛刨的炽,那他做例子道:“便如这位少年屯长,炽。” “这娃子以前是铁山族之族众,我初见他时,又黑又瘦又矮,饿得皮包骨头,一颗大脑袋,占了全身一半的重量。” “如今再看他,已是手下管着一屯战士的少年屯长,此次随我迎击番禺军,更立下许多战功,因而得以与陛下共饮。” “而且,当初的瘦小少年,短短不到半年光景,便壮硕的像一头牛犊子,硬是能将一位大他十几岁的部族兵女首领,入得服服帖帖,乖乖率部投降,此刻已然有了孕吐……” 老王贲:“……” 诸文官:“……” 小伙子不愧是秦相的麾下! 连对熟妇的喜爱,也如出一辙! “哎呦,你们掐我作甚?” 秦墨正说的口若悬河,突觉腰肋左右两侧,同时传来一阵剧痛,不由龇牙咧嘴怪叫出声。 元嫚和虞姬白了他一眼,不着痕迹的同时收走魔爪。 然后,一个收拾笔墨砚台,一个将写好的降兵整编之策,转呈给嬴政。 “善,大善!” “朕早知爱卿必有妙策!” 嬴政全当没有看见俩闺女的小动作,以及秦墨的怪形怪相,只是拿着纸折子一叠声的夸赞。 老王贲听在耳中,心中那点扳回一城的高兴劲儿,瞬间便全没了,只能在心里暗暗咬牙:【下次一定!下次一定要压过你这后生娃~!】 “为爱卿布置酒食。” 嬴政压榨出满意的降兵整编之策,终于肯给秦墨吃饭了。 稍倾,元嫚和虞姬以公主之尊,亲自为秦墨布置一桌酒食,先上桌的主食,是一大海碗红油羊肉臊子面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