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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德古拉说这话的时候，魏然叹息。

    姜乐终于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后果。

    随着德古拉的叙述，姜乐心中对德古拉的恨意，开始慢慢的变淡了很多。

    他之前是愤怒的，但是此时此刻，不知道为什么，对德古拉再没有那种恨之入骨的感觉了。

    感受着姜乐气息的变化，一直端坐在姜乐对面的德古拉，烟蒂生出，那种小窃喜，一闪而逝……

    “后来呢？”姜乐问道。

    “华夏从那个时候起，就成了我的噩梦，在后来漫长的生命中，我再也没有敢踏足华夏一步。”德古拉说道：“后来就没有了后来。”

    姜乐冷笑：”那么，该隐的诅咒，你怎么解释？虺蛇的暗杀，燕京姜家的无方鬼水，难道和你没有关系吗？”

    “无方鬼水？该隐的诅咒？”德古拉露出了浓浓的震惊出来：“这些东西，居然又重新出现了？”

    “和你真的没关系？”姜乐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一直在沉睡，已经沉睡了一百五十年！”德古拉苦笑着说道：“如果不是你的到访，我大概还会继续沉睡下去。”

    姜乐此时有些迷糊了。

    德古拉说的话不像是在撒谎。

    如果他一直在沉睡的话，那么，无方鬼水，该隐的诅咒，包括最开始欧洲这些黑暗种族针对伊莲娜的刺杀，都是谁做的？

    “你没有下命令杀我？”姜乐将信将疑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都说过，我一直在沉睡，如果不是你的气息威胁到我的存在，我还会继续沉睡下去。”德古拉叹息一声：“也许，是有谁，打着我的名号，在借刀杀人？”

    借刀杀人。

    这是个问题。

    姜乐并不怕德古拉，把整个欧洲杀个血流成河姜乐也无所谓，但是他最不愿意做的是被人利用。

    万一真的是谁挑拨他和吸血鬼之间的关系，把自己当枪使的话，那是绝对不成的。

    一定是哪里不对。

    姜乐皱眉，闭上眼睛，开始思考。

    元婴期的强者，灵识很是恐怖，姜乐开始仔细思考的时候，过往岁月中，所有的细节都浮现在了姜乐的脑海中。

    嚣张的斑蝰，绝望的小果儿，鲜血中的愤怒……

    纳塔城的腥风血雨，和虺蛇在基金会大楼的血战……

    那个昏黄灯光里的母亲，那一碗掺了无方鬼水的剧毒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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