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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淅淅索索了一阵，电话那头便传来了顾十殊的声音，“怎么了？担心我了？”

    郑纯：“你一觉睡这么久，也太离谱了吧。”

    顾十殊：“我好久没睡这么踏实过了，等会儿还要去谢谢苓姨呢。”

    郑纯哼了一声，转瞬又软了语气，“下次有什么事之前，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？”

    这么一声不吭的，实在太让人担心了，她差点都忍不住想要回京市去看看。

    你说人的心吧，脆弱起来是那么的不堪一击，坚强的时候又好像刀枪不入。

    郑纯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，但就是不想挂电话，哪怕只是这么听着顾十殊的呼吸声，也能让她心头踏实。

    顾十殊以前是不会在人前跟郑纯太过腻腻歪歪的，但经历了生死之后，他的性情就变了很多。

    虽然秦时照也在病房，但他直接当秦时照不存在，隔着电话就对郑纯一顿情话输出。

    什么‘我为了你一定会照顾好自己、我想你、我爱你’之类的通通都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秦时照最后忍无可忍，转回去对着他咬牙切齿道：“你够了没？我都要吐了！”

    顾十殊温柔一笑，差点没闪瞎秦时照的双眼。

    “等你以后和陶桃变成老夫老妻了，你也会跟我这样。”

    秦时照：“你这是什么歪理，老夫老妻了不应该平淡如水吗？”

    顾十殊挑眉：“所以你跟陶桃老夫老妻的时候，就会平淡如水？”

    要说互相了解，顾十殊和秦时照之间，那也是了解的挺深的。

    秦时照力刻就觉察到顾十殊这么反问自己有点不对劲，而且身后总好像有两道炙热的目光盯着自己，要把自己的后背盯出两个洞来。

    他一转头，就看到陶桃站在身后，也不知来了多久，听到多少他跟顾十殊之间的对话。

    幸好最后这个问题自己没有嘴快地乱回答，现在也就还有转圜的余地。

    秦时照内心暗喜了一下，又立刻当着陶桃的面说：“我说老夫老妻了应该平淡如水，是说你和郑纯，毕竟你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，我和陶桃还早着呢，我们会一直恩爱甜蜜。”

    刚刚顾十殊不是恶心他吗？

    他现在也要恶心回去，一人一次扯平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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