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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泰瑞尔笑了笑，反问道：“我是该称呼您塔·拉夏阁下，还是陈先生？亦或者是别的称呼？”

    陈凡淡笑道：“名字只是一个代号，冕下要是愿意叫我一声老陈都行。”

    泰瑞尔哈哈笑了笑，问道：“老陈，你觉得神和人有什么区别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陈凡一摊手道：“因为我既不是神，也不是人。”

    泰瑞尔没有在意陈凡的敷衍，目光平静的望着万家灯火，缓缓道：“自我被创造出来就是凡人眼中的神，所以我从不知道凡人的所感所想。”

    陈凡笑道：“凡人自诞生下来就是凡人，所以他们肯定也不知道神在想什么。”

    泰瑞尔愣了一下，再次笑了遂又感叹：“是啊，神与人明明是两个世界的存在，却被牢牢地绑定在一起，神成为凡人理想的化身，获得信仰与崇拜，同时提供庇护与指引。有的时候我经常猜想神之上是否还有更伟大的存在，特意设计了这一套规则。”

    “有的。”陈凡点头道。

    泰瑞尔再次愣了，没想到陈凡能回答的如此干脆。不过祂却没有追问是谁，或许祂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，但正不正确都无关紧要。因为祂心中出现了迷茫，不知自己所为之奋斗的道路到底是更伟大的存在精心设计的，还是祂自己的选择。

    陈凡身为域外天魔，自然一眼看出了泰瑞尔心中的迷茫，如果他有心使坏只需稍动念头就能在对方心中植一颗种子，待到发芽之时便是心魔诞生之时。

    若是这位正义大天使没能扛住心魔的侵蚀，说不定真的会黑化堕落。

    “冕下知道游戏吗？”陈凡忽然问了一个十分跳脱的问题。

    泰瑞尔略过纳闷道：“你是问那种游戏？我虽不是凡人，却也知道凡间的众多消遣游戏手段，比如骑马，歌剧，球赛。”

    陈凡摇摇头，掏出手机打开一个小游戏递给祂。

    泰瑞尔玩了玩，笑道：“挺好玩的，谢谢，或许我确实该放松一下自己了。”

    “冕下误会了。”陈凡哈哈笑道：“我可不是想让您也堕落成一位网瘾天使。”

    泰瑞尔疑惑道：“那阁下的意思？”

    陈凡晃了晃手机，意味深长道：“我玩游戏从不在乎这游戏是谁设计的，只要它好玩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泰瑞尔瞬间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，莫名地打了个激灵。

    陈凡眼一眯，看到祂的头顶上闪过一圈耀眼的‘灯管’！

    片刻后，泰瑞尔恢复平静，神色气态已没了迷茫，双眼明亮有光令人无法直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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