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县衙。 “报——大人,一妇人求见。” 钱东林还在收拾东西,眼皮也没抬:“不见。” “可她自称是你的娘子。”衙役迟疑,县城很小,地处偏僻的南方,城里有些什么人,大家都清楚。即便不熟,钱东林家的林氏略有耳闻,那是一个泼辣不好惹的妇人,更让大家佩服的便是她十年等待和供养。 钱东林厌恶神色溢于言表:“我娘子在后院,哪来的阿猫阿狗冒认,赶走赶走!” 听到衙役复述的话,钱家嫂嫂的心凉了半截,失魂落魄地往回走。 那厢,师爷正跟钱东林讲解县上的官吏和富商:“你初来乍到,还不太了解,知府知州远在福海那边,按理说你就是这最大的官。但不是,有一个人切记万万不能得罪。他姓裴,是咱们这的团练使。” 钱东林:“等等,团练使不是个虚衔?他是什么人?” 师爷:“裴团练使是从京里调过来的,具体……我也不太清楚,但手上掌着兵,要是遇上事,咱们还得找团练使借人,不能得罪他。他一般不会出现在衙门,刚调过来的时候,就搬了出去,现在是家里校场两头跑。” “从京上下放的,不足为虑。”钱东林哼笑一声。 因为钱家嫂嫂寄去的钱有限,钱东林一直借住在京郊的寺庙里,对京城的风起云涌一概不知,好不容易考中,又被榜下抓婿,飘飘然,过上一段有人养,还有娇妻的美好日子,没来得及打听京城的路子就被派回自己家乡当官。只听过有个姓裴的,圣上不喜,下发到五岭,想来就是他了。 师爷:“小心驶得万年船。” 钱东林:“那就以本官名义邀请裴团练使赴宴。” 想法是美好的,现实是骨感的,衙役回禀他道裴团练使拒绝了。 钱东林气笑了,当场发火:“本官新上任,他不来拜见本官倒也罢,本官邀请他吃酒,他还拒绝,好大的脸!” 师爷沉吟,捻着胡须:“额……恕小的直言。裴团练使的夫人擅长做菜,经过她烹制的菜肴,味道鲜美,哪怕是县上最好的酒家都比不过她,裴团练不答应,也是意料之中。” “那你不早说!”钱东林喝骂。“那现在怎么办!” 当半天缩头鹌鹑的衙役战战兢兢掏出一份帖子,说:“裴团练使虽然拒绝了,但是他下了一份请贴,邀请大人你前往他家吃酒。” 钱东林脸色由青变红,夺下请帖看了又看,是裴朔邀请他明天到家里来吃酒为他接风,半晌把全都是废物给吞回肚子,“本官知道了。” 当晚阿瑶从隔壁钱家嫂嫂家回来,得知裴朔下请帖请钱东林来吃饭,上前一把拧住裴朔的耳朵:“我这两天天天往钱家嫂嫂家里跑去,去安慰她,你倒好,你把那只大猪蹄子请到咱们家里来吃饭,我多看那个渣一眼都嫌恶心,还要我做饭给他吃,你咋不上天呢?” “疼疼疼!”裴朔喊疼,“娘子饶命,我的心只装着娘子,我的胃也只装着娘子做的菜,我整个人都是娘子的。他派人叫我去吃酒,我没答应,就把他请来,你随便做几道菜意思一下。” 阿瑶挑起眉毛,“哦,这可是你说的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