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随侍阮酒酒的宫女们, 顿时纷纷露出愤慨的表情。 好生大胆,竟把主子为六阿哥做的布老虎收起来,换上自己做的。如此不敬犯上, 该重重责罚。 主子待她们还不够好吗?两餐吃食、四季衣裳,年节银两赏赐,哪样不是各宫中待遇最好的。 宫里的奴才做梦进永和宫伺候, 人过的舒适,不用担心无故被罚, 还能攒些银子傍身。 这不懂惜福的人, 真是黑了心的。 “吃里扒外,蒙了眼的蠢东西。你既然被拨来服侍六阿哥,便是主子对你的看重。六阿哥年幼, 你就应该为六阿哥盯好了屋里头。如此才是忠心本份。竟由着一个奶嬷嬷随意处置主子送给六阿哥的东西, 还不知禀告,代为藏匿。”织秋忍不住脾气,柳眉横竖,胸口起伏不平的怒斥道。 从承德行宫回宫之后,二等宫女的织秋, 在永和宫中说话,愈发有份量。出门在外, 也能被其他宫女、太监, 恭恭敬敬的叫一声织秋姐姐。 芝兰不在,织秋便站在阮酒酒的身侧。 胤祚屋里的宫女,被织秋气势十足的怒斥, 吓得膝盖一软,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。 “娘娘容禀,奴婢对您是一心一意, 万万不敢帮着嬷嬷瞒着您啊。实在是嬷嬷脾气霸道,在六阿哥屋里说一不二。不仅是奴婢,其他奶嬷嬷们在她面前,也说不上话。而且,嬷嬷盯人盯得紧,但凡奴婢离六阿哥屋子远一点,她就上手掐奴婢。娘娘,您看。”小宫女眼里噙着泪,挽起袖子。 纤细的手臂上,是青青紫紫的痕迹。看着有些让人心疼。 “这是昨日嬷嬷掐的。遇上嬷嬷心情不好的时候,还会用掸子抽奴婢的手心和后背。”小宫女声音里满是恐惧,纤瘦的身子,惊恐的微微颤抖着。 小宫女轻抬眼眸,窥探阮酒酒的脸色。 却被织秋怒火中烧的眼神,瞪退。 “嬷嬷同奴婢说,娘娘偏疼四阿哥,对六阿哥颇为忽视。六阿哥年幼,话还说不全,不懂争宠。其他奶嬷嬷们都是闷葫芦面团儿性子,不知为小主子在娘娘面前多说话。满屋子人,唯有她敢替六阿哥争取。奴婢若是让她离了六阿哥身边,便是让六阿哥少了一心为主的忠仆。”小宫女放下挽起的袖子,继续说道。 织秋的火气腾的一下,升的更厉害了。其他人也面沉如水。 什么主子偏疼四阿哥。 四阿哥幼时,受了多少苦。佟庶人那就是个疯子。主子搏命抢回的亲生子,午夜梦回还会惊醒,询问四阿哥是不是在永和宫住着。 况且,手心手背都是肉,手心肉虽多些,难道就不在意手背了? 主子偏疼四阿哥,也不过是早上先去看四阿哥,再转路来瞧六阿哥。亲手制的四季衣裳,先给四阿哥做,再去做六阿哥的。万不会有四阿哥有,而六阿哥没有的状况出现。 四阿哥和六阿哥的屋子,在正殿的一左一右,到正殿的距离都一样。 因为六阿哥出生时瘦弱,皇上让内务府多拨了一倍奴才,照顾伺候六阿哥。 而四阿哥作为兄长,更是无比疼爱六阿哥。除了去毓庆宫念书时,四阿哥白天大半时间在六阿哥屋里,陪着六阿哥玩耍。 不见六阿哥黏四阿哥黏得很?孩子最知道谁待他好,谁与他亲近。 再说小宫女慑于那罪奴平日威严,不敢上报。 同在一个宫殿,打开门走几步路的距离,就能状告到主子面前。只要那罪奴犯的罪,证据确凿,一个奶嬷嬷,主子还处置不了她? 又没人把她和那罪奴用绳索绑在一块儿,时刻分离不得。 第(1/3)页